五色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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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Uhjnbcbe - 2022/3/11 16:02:00

梁灵芝,湖北老河口人,东莞道滘镇中南学校任职。业余写作,文字散见于《思维与智慧》《诗词》《华夏散文》《速读》《工人日报》《深圳特区报》《南方日报》《南方都市报》《今日女报》等。在全国文学大赛征文中,诗歌、散文多次获奖。出版散文集《我心安处》。系湖北省作协会员,襄阳散文学会理事,东莞市作协会员。

《我心安处》后记☉梁灵芝

我是一个懒散而安命的人,被冥冥中的一双手再次抛入乡野后,一住十七年。将父母的农具逐个使唤一遍。而种庄稼只是“副业”。“主业”是村小代课老师,倾注大量的心血侍弄另一块苗圃。小家,大院,田野,把排子河对岸横卧的丘陵看作南山。日子清汤寡水,可以照见单薄的影子。苦痛与欢欣此消彼长。

诗人韩东在他的诗《温柔的部分》中写道:“我有过寂寞的乡村生活,它形成了我生活中温柔的部分,每当厌倦的情绪来临,就会有一阵风为我解脱。”我得感恩乡村生活的那些年。知交零落,几乎与外界隔绝。日子里长出草木,长出天籁,长出云朵,长出芒刺。日子里也长出大片的安静,适宜沉下心读书。感谢命运适时以苦和痛赠我,使我因此具备品鉴生活的能力。我愚钝,却痴迷文字。总有一个梦想。经年前,整理过一本手抄诗集。在今看来不免幼稚,却虔诚得令人心疼。后来南下,如同螺丝钉装在机器上,不敢奢望诗意。转眼浮生半辈子,颈椎痛,肩周痛,老花与近视纠缠不清。梦之翅膀扑扑扇扇,事竟未成。相比于诗歌,我更喜欢散文。非虚构。叙述,呈现,融入自己的情感写作。年岁大了,爱怀旧,做梦。梦中总会遇见年少的自己,顺排子河岸跑,在泥巴墙的村里疯,划船过河割草、捡地米菜。梦里撞见故去的外婆。她还用那把掉齿的木梳,给我梳头,扯拽得头皮生痛。梦见生产队的大牛屋、打麦场......我追忆,以文字带自己回乡。明月山、村庄、老井、老屋......在文字里,睡在南山坡的亲人们醒来,又回到了村庄。在莞十五年。奋进中的疲惫,无处宣泄的伤痛,蓦然回望的怅然。都需要安放下来,整装上阵。在这个包容的东莞,我所融入的地域文化,大风大潮;我说邂逅的异乡故事和木棉花、紫荆花、五色梅。它们构成我生命中的另一部分,温暖并激励着我。我的不颓废,与我不甘沉沦的个性有关,也与东莞的大气候有关。

必须要提及道滘。我的许多文友,东北的,内蒙的,四川的,更多是我家乡襄阳的。因我的文字,他们认识了“滘”(jiào)字,懂了“滘”是水路相通之处。道滘河道纵横交错。古有“二十四桥潆济水”之喻。小桥流水,滋养我灵气。甘肃的旧同事飞来,抚摸着老宿舍的窗台,只为凭吊一段收割爱情与梦想的时光。日久有情,异乡尤甚。苏子云:“试问岭南应不好,却道,此心安处是吾乡。”在道滘,我找到另一个自己,安神,立命。我找到迷失的钥匙,打开心灵的故乡。

《我心安处》收集了近几年获奖或公开发表的散文随笔。一旦成书,仍不失单薄。觉得自己还可以写得更好。而时不我待,心底的荒芜越来越多。今结集出版,算是对我爱了一场文学的交代。也跟当年那个不务正业的毛丫头说一声:不忘初心,你做到了!世事难测,岔路潜伏着诸多不确定。对文学的爱,犹如情窦初开时爱过一个人。被俗世太狂的风吹散。它阳关道,我独木桥,各走各的。流落尘世,辗转半生。忽一日,在意想不到的道滘遇着。相顾,彼此脸上的皱纹蜷缩着沉香。追忆过往,还一如既往地爱,爱得更深沉。回归文学,涂鸦写作自年。可已经蹉跎半生。读,过目即忘。写,精力不济。在东莞私企做事,夹缝里码字,力不从心。但有文字与文友相伴,心不苍凉,人不孤单。

近年来,我常常思考一个问题,何处乡关?穿行在排子河岸的庄稼地,我凝望远方;行走在南国的河洲街巷,我依然凝望。如果漂泊是宿命,心灵的栖息地就是家。

《我心安处》,它清浅,透光,灵动。它的心,至真,至朴,有着人间的小寂寞。它挑亮一盏灯,小小的,是丛菊故园心,也是南国木棉红。

《我心安处》系梁灵芝近年来公开发表或获奖散文集结,由中国作协会员杨华之作序,北京团结出版社出版。定价42元,快递另加10元。有喜欢的朋友请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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