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值秋天,吹秋风兮,钓溪鱼!九月里我经常一个人骑车到河边钓鱼吃,有时还下到河水里游上一会儿,河边沿岸的落日景象总是非常美丽,能在光彩夺目的水里畅游一番是人生美好的收藏。当天的风始终带着凉意,在阴影下甚至能感到风里伴有的几分寒意,屋里、树下都能感受到;就是这些撩人的秋风将我们带向野外的。屋外鲜亮的阳光,更把这个决定宣告得激动人心。在骑行过一段马路后,我们的车轮拐向了新垦镇十六涌左边的小溪边岸。
蕉门水道早上,咽下的两小块面包很快就消化得无影无形了,太阳东斜,现在的身体饿得有点发抖,已是十点多。我们把山地车从屋子里搬下楼,昨晚已给车子的链条、轴承、转轴都加了润滑油,这时候车轮转动起来声音悦耳动人。很快,我们就由一条土路经过了临近开阔的芭蕉地,于一家餐店门口停车,解下帽子。“米饭还要等一下才好,菜刚买归来。”老板告知。我们到对面那家餐店,要了份六块钱的蛋炒米粉,吃下去肚子仍空落落,又在路口的面包店买了三个蛋挞和一个面包。吃面粉那空闲,我们还买了瓶五百毫升的啤酒,外加一包带壳花生。
某河涌从新垦十四涌河到十六涌河这一段马路,两边都植有树木,树木将两边的土地风光掩藏起来,让我们骑行起来感到郁闷。这时候看不见那池塘、长满向日葵的地面,葱郁的芭蕉地、各类蔬菜地,以及多彩的乡村风光,只能在一些空隙处不满足地匆匆看上几眼。十四涌河畔设有海鲜交易市场,过了桥右拐便是,海鲜的种类很多,桥的左岸是当地渔民摆的鱼摊,自己鱼塘养的,出海捕捞的都摆在路边叫卖,一大早便熙熙攘攘,好不热闹。昨天我便是光顾了那,鱼虾蟹鳖都摆在路两边:大闸蟹、鲈鱼、虾、河蚬、蛏子、鱼干、海参等等……我挑了蛏子、虾。原本九块钱卖的绒螯蟹,老板便宜卖了一只给我,更后面,我发现这样大小的绒螯蟹三十五块可买一斤,十四块就能买四只,只是个头比这只略小。买回去后,我松开上面绒螯蟹的草绳,它的左边缺了第三条部足,它双螯较短小,长着浓密的毛,部足也有一些毛,整只呈暗青色。用豆鼓、蒜头、酱油,辣椒炒就很好吃。
十四涌南沙区二十一条涌河之间有大片平缓的农用土地。十四涌河是当地的市集,一些店铺集中在这里,虽然规模细小,却算是新垦当地的闹市了。河涌停放着密密匝匝的船只,船只边上是当地的居民楼,沿河而建,站在桥上眺望,让人忍不住感动地震颤起来,这是一片恬美的渔村,河流笔直地延伸向西,连接着洪奇沥水道,它是珠江入海的水道之一,东面接入蕉门水道,两条水道。蕉门、洪奇沥加上虎门、横门、磨刀门、鸡啼门、虎跳门及崖门便是珠江流域八大入海口门,河水经八大海口浩浩荡荡汇入南海。我们知道西江、北江、东江及珠江三角洲诸河等四个水系所组成珠江流域,此流域主要滋养两广和海南岛人民。
当地鱼塘们我穿行过十五涌优美的左岸,此处到东闸三百多米全是密草丛,有大腿处高,长着是带刺的五色梅,高大的芦苇、藤蔓、咸丰草等植物,周边遍布鱼塘。有一次,我们穿着短裤,抗着山地车,艰难地走了两个多小时才来到东面的蕉门水道,穿过植被之余,还要淌过两个池塘之间漫过一人身高深的河沟。当晚七点多了,白色的鹭鸟仍在头顶上空叫唤,徘徊着久久不去。十五涌河的右岸景致与左岸有较大差别。每相隔十多米就搭建有铁皮屋,纯色的,又有不少树皮料的茅厕朝河岸伸出,搭在水面上。多次的垂钓和事后的烹饪经验告知我,河岸多人家居住的河流,河里养育出的鱼的肉质会带有让人作呕的浓郁的油泥味,所以我很少再到那样的河流去洗澡、钓鱼。
右岸跟左岸的区别,还在于它有一条能通行四轮小车的土路,沿途种有黄皮、龙眼、枇杷等果木,不少人家还会在河岸边开点地,种上些菜蔬。另外这里每一家都会养有一到两只狗,有的还会养上一些漂亮的猫。我从那里经过时看过不少漂亮的猫狗,它们身上少了惰性,有些许的野性,经过时,几乎每间屋子旁的狗都会朝我发出驱逐警告,直看到我离开了它看守的范围,才安心回过头去,不再狂吠。屋主看到狗儿朝路过的人们大吠不止,就骂它几句,这种情况下,我总会感到尴尬至极,怯生生不情愿地提升车速经过,不情愿是因为我想慢慢地骑着经过,好好看看这里的人家和这里的生活。
右岸旁的鱼塘常在傍晚时分映着金光,一方方的鱼塘连着,塘基上长满浓密的荒草。有的人家把草铲光了,在上面搭个架子,放养鸡群。西日下,行经这些地方让人感觉美妙,河面泛着大片金色,柔软的芦苇、河草吹着风,懒洋洋地倒向一边。渔民这会儿,趁着好天,摇着小船在塘面上喂食收获。任何时候,从我们的那处位置眺望东方,还有可向往的远方在前方,而且最好的应对方式就是在今天或是将来某一天走向去,即便夜晚将至
夜晚鱼塘十五涌到十六涌的距离很近,我们骑着车子,很快便来到它身旁。河涌西边停歇着十来艘木船,这里的人生活在船上和岸边,夜晚临近,人们把船平靠着河岸停放。休息、散步、整理渔具、煮食饭菜在船头当着河流和天空吃,澡房搭在船尾。岸边有一些芭蕉地,鱼塘,香瓜地,都是渔民们的。十六涌河两岸的落羽杉是值得重视的,它们身上的香气萦绕在水边,每每路过,躺在河岸边小憩,鼻子呼吸的多是它们散布出来的芳香。在白天树木的暗影落到水里,藏在水里一明一暗,让人的眼光不再游弋,飘忽、得到停歇,舒缓着气息,平定着心绪!他旁边的莲藕塘出水口就能垂钓,鱼饵丢进里面很快就有回应,这样的河岸确实是添加了不少的趣意啊!
我们把车子停在石桥旁边,从木棉树的那边下到桥底下,有些岩石露出了水面,我们顺着石头走到桥底中央,把钓竿拿出来,拉直,调好鱼料,便把鱼饵甩到河水中,阳光照在水面明晃晃的,很刺眼。这不是理想的地方,中午的阳光还是很暖和。我们钓起来几条后开始转到莲藕塘边,细叶榕在塘畔生着,遮荫效果很好。只是有几近干枯的莲藕秆阻碍,添加了少些阻碍。莲塘的主人有时会在荷塘里放网,抓些鱼来喂鸡。我们遇到过,塘主大方地让我们随便拿,不过我们钓鱼可不只是为了吃,而且这里面的鱼有不少死掉的,我们喜欢自己钓,喜欢垂钓期间鱼饵咬钩前的静谧和咬钩时的激动,我们享受钓鱼这件事。从准备到出发,到赶往垂钓地点,游泳野炊,喜欢阳光、喜欢河边的垂柳、苦楝,喜欢经过、挺搁的渔船,喜欢看渔民的住处和生活。我们试过顶着大太阳外出垂钓、也在细雨中待过。我们跳上沉船的船头,躲在芦苇的叶下,鱼钩被东西扯住,下河处理,也试过顶着夜幕一人打着手电在河边默默地度过,我们渔获或多或少,但我们确实在时间的本子上写得密密压压。鱼肉的滋味在辛劳之后藏起来最甘美。
南沙的点点滴滴可记录的很多,这里先将一些分享给大家。
行走自然,记录过程:草叶时节
作者:巨树先生